2009年3月25日星期三

决裂

在黑暗中颤抖着流泪,咬住下唇掩住嘴不敢出声。

用力按着手腕上突起的血脉,想用刀子划破它寻求解脱。

对未来再度失去憧憬。我只感觉得到当下的疼痛,每一秒都在剧增。

勉强自己相信这一切终究会过去,但谁可以救赎我?痊愈,什么是痊愈?需要多久,才会对痛楚麻木?

时间只是掩盖伤口。内里,永远是乌溜溜的血洞。

唯有爱能治疗,但你不复返的爱,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怜悯。

失恋的人不管如何作贱自己,往往还是得不到同情。

最佳报复就是好好站着,但我的双腿早已酥麻。我不想逞强,我分明极度需要你,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着……

为自己披上的糖衣悄悄融化,自小累积的千疮百孔重新现形。最深最痛的那道,一直向四周撕裂着,血浆四溢。

告诉我,近乎窒息的人该如何开口呼救?

明明每天都痛得整张脸在纠结,在人前还得摆出一副洒脱的假象。我恨透伪装。

不想再期盼着你的关心,然后持续承受着失望。我说,不要再联络我。

“是不是我做得太绝了??”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你不是说过冰冷和残忍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

“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帮你,但现在我真的不能再为你做什么……”

抱歉,爱我时开的那叠空头支票我都还记得。我不想再相信你。

就永远不要再联络吧,这是你唯一能给的帮忙,其余我真正需要的你根本做不到。

或者说,不愿做到。



因为你,我无时无刻联想到死亡。回忆中的你和死亡,都是如此熟悉而温馨。

Death is easy,peaceful.

Life is ha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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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ra G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