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9日星期三

愛你愛到要你死

你知道我多常幻想你被火車碾成半身不遂嗎?
因爲愛,我犧牲了摧毀你的飢渴。
每當我把那些恐怖思想壓抑時,
我都知道我有多愛你。
愛,我還是懂的。
我愛死你。
我愛你死。
你呢,你愛我嗎?

2018年8月24日星期五

Closure

在一段對方先走的感情裡,是不存在closure的。留下你想要說的話、問出你想不通的問題,對方答或不答,又回了什麼,that’s the answer. That’s the end of it.
裡面再沒有你需要知道的真相,也沒有你能夠知道的真相。

因為真相,如果從第三方那裏得知,你有各種理由懷疑它的不夠真實;但由對方親口說出,他卻也能有他各種理由的不去真實。

到頭來,所謂的真相,只是他想讓你知道的事情的樣子。那麽當初的結尾,不已經是了?

等十年後吧。等到彼此可以談笑風生地戲謔裡頭的來龍去脈,那裡才有你曾經執著的真相——但你也都不執著了。

佛家是不是有句話,「執著的答案,只有等到你不執著才有。」?說的,也許就是這意思。

好吧,這尊佛是不存在的,因為這話是我掰的。

2018年8月12日星期日

Nothing is unconditional


一直以來,我從不諱言自己對「國籍、民族」薄弱的身份認同;我認為在一個人眾多的身份當中,它們無關一個人的核心、本質。這也包括了「血緣」。 人與人之間,對我來說,沒有國籍、民族、血緣;兩個人相互了什麼、瞭解了多少,才是真實連接彼此的繩索。

曾經在某題材上寫過:家人之所以可貴、之所以有別於其他關係,不在於血裡共通的脫氧核糖核酸,而在於從被迫到自願 那「十幾二十年的共室相處」,裡頭「硬是累積下來的瞭解和熟悉」。 但如果遺憾地,共室的相處,在失當的社會或家庭氛圍下,沒法積累出這樣的感情、沒能將被迫昇華成自願,那家人或許已經少於朋友,也沒有必要因為幾千年的中華價值和倫情,去違心地配合演出一場血濃於水的社會期待。

我一直認為 用社會期待(social expectation)去規範出的行為和關係很空泛,不管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如前,親情就像是得天獨厚的友情,愛情是親熱擁吻的友情)。 情之所至,該貼緊的會貼緊,該走散的,就讓它走散;勉強維繫下來的,都是形式,佔著茅坑不拉屎——真想要一段關係屹立,就要付出,用對方需要且自己願意的方式付出,不要幻想無條件的愛(關係),更不要幻想社會期待幫你留住愛、綁著關係。

一段鐵實的關係,有信任,沒有義務;在感情,不在責任。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靠的不是責任束縛,而是感情推使;憑的不是倫理道德,而是同理選擇。根本上,我薄弱的家庭、國家和民族意識,或許就是我自由得沒有底線的人際觀的一道縮影。

聽著離經叛道、驚世駭俗,但我身邊認識的人,明說或暗指,不少都有類似的感受。差別是他們懂得明哲保身,混在人群裡少惹爭議、麻煩,而我喜歡衝撞社會價值,語不驚人死不休。

像是一盆沈澱得不完美的水,偶爾翻攪,希望塵土在混沌中重新落定。

2018年8月11日星期六

People can only meet you as deeply as they've met themselves.

最難與之對話的,是不懂自己、又不願看見自己的人。

我相信自由心證。我絕對不可能越過你,去代你決定、斷定你的本質、你的心思。我只能說出我看到的矛盾,揣測當中的各種可能,然後告訴你我的揣測,供你參考。

但如果你總是逃避回答自己人生與人格里的矛盾,一直躲在那些給自己設置好、卻顯然說不通的假答案背後,那麼對話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 岛与树的向往
Maira G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