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3日星期三

双火日本行,情书游记 III


这篇来讲书写。前两篇IG翻译无法胜任,我用ChatGPT生成了英译版本,然后人工修正翻译不恰当的部分,在我的英文blog发布。乌粒看完第一篇说,咦,把这么赤裸的书写公开,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虽然清楚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却也不完全理解我的动机。看完第二篇说完全明白了,为我高兴且引以为傲。

被看见,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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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最后一晚点了一盘薯条,吃了一半你让我别吃完,「对健康不好」。我没有理会,觉得这句劝很奇怪。隔天喉咙开始痛,我以为真是因为薯条,但回来美国时候继续痛了一周,不是新冠,也没有其他感冒症状。我猜是strep感染,不以为然,没有找医疗帮助。开始灵修之后知道身体出现状况常常是因为有灵性的功课需要我处理,已经发生过几次,都是我把相应的心结解开以后,症状就消失。即使这些不适有时有物理原因,我有时也会做物理上相对应的处理,也不排除安慰剂效应,神奇的是痊愈的时间点总是紧随在内在释放后,几乎都在数小时内,世事无巧合!

于是我搜寻了一下喉咙痛的灵性原因,内观确认灵魂要我圆满的议题。写完第一篇,喉咙痛消失了。

……但是变成耳朵堵了,周遭声音听起来好像我在水底。

我便知道功课还没完,跟过去未被正视的情绪有关。耳朵堵了超过一周没有缓解,然后有一个直觉浮现:直接找你聊会有突破点或骨牌效应。

于是聊到有些部分我的书写方式没有准确、全面呈现客观的或你的视角。你说你书写也遇过当事人觉得你的认知跟他们的有出入这情况,而作为被写的人,你现在的心境觉得不重要、无大碍。我说我(以前)有一个很深的恐惧,我非常害怕跟人的互动里,我以为的在对方那里完全不是同样一回事,而对方不梳理开或纠正我,不管是因为要保护我或要利用这个认知上的误差受益,我会当作是一种拒绝或愚弄。你问我怎么状态跟在日本时不太一样,隐隐觉得我好像有点往回退的趋势。我说我这几年都是这样,在现状和过去反复横跳。


我现在写到这里,觉得反复横跳不是最贴切的用词。也不喜欢灵性圈爱用的「高我」、「小我」,万物皆平等,所谓高低大小只是属性不同。更好的形容可能是,灵修唤醒了我的神性,但这个神性和我的人性和兽性一直有种撕裂的分割,我是我,我也不是我,我想当我,也不想当我,想沉溺,又想超脱。我要的就是有得选,我毕竟还在同一个人间游戏中,现有的不可能全部都打掉重练,那要带着这些新的去维系及升华旧的,就需要不停地整合。整合是很大的挑战,在我刚开始灵修的时候是很痛的过程,现在也还在进行。


修改前两篇的英译发现,可能来美国十多年,探索这些生命啊内在啊主要都是以英文为媒介,其实多少有影响我用中文的表达。其中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英文有tenses,过去和现在很好划分,但中文我如果不刻意交代时间点,很容易混淆听者。在日本跟你聊的时候,我就有发现这点,常常要倒回去声明是在讲哪个阶段。尤其「整合」是过去和现在交织,「我」这个概念又如此缥缈,越讲越不知所云,好像是脑在用逻辑乱编故事;表述功力若还追不上脑,就是越讲越糊、越偏离真相。内容牵涉到自己以外的人更难,书写本来就是单一视角的霸道,而我公开写,有些我们知道的细节别人不知道,又或者我着重渲染,又或者我浅浅带过,理解起来就变成另一回事。比如我写 “有一次”,其实应该加一句 “仅那一次”。你说不重要,但尽量对被写的人公平是我自己的私心。

宗教经文也是这么一回事,首先是最开始,试图用人类有局限的逻辑语言去写在那之上、比那宽广的生命奥秘,已经词不达意,再到翻译时,语境被隐去或内容被扭曲,读的人再放进自己狭隘的投射,有的又拿自己片面的解析来宣导,接收讯息的人又进行自己一层理解,经文原意到最后面目全非。所以灵性不是宗教(spirituality is not a religion),灵性觉醒需要由开悟者(guru)直接或间接启动,唱诵需要精准发音,做sadhana要严格遵从每一个步骤、呼吸方式、身体姿势。所以靠思维逻辑灵修(jnana marga)被认为是耗时最久、最容易作茧自缚的途径。我自己的量子飞跃(quantum leap)也是在越过思维逻辑的陷阱之后。

难怪我已经多年都不怎么写。不靠书写作整合,就不会作贱整死自己 😂

但是我有写作的底蕴,闲置觉得可惜,拿出来磨一磨也是好玩的,还有那么多可以学。


最早期喜欢写得艰涩隐晦,当时很多细碎但强烈的情绪无处安放,想宣泄又不想被公审,所以写得像在用密码出谜题。我现在回看,书写当下每个心境大致追溯得到,但有些也需要推敲,忽然又想感叹你以前竟然读得懂大部分,这件事很神奇。

我喜欢现在这种看生命的态度,所有惊喜都觉得理所当然,所有理所当然又都觉得惊喜。

如何能写得赤裸又维护了被写的人还是需要好好拿捏的。可是哩,但凡我希望会看懂的人和以后的我看得懂、看得透我斟酌每一个用字和句子排序的原因,那没有完美做到对每个人公平或让所有读者有相同理解,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公平本来也是幻象,现实是我的投影,你们也是。

反正你们都包容我,我可以丢下后顾之忧,放胆去玩。


耳朵堵了将近十天,周六晚上又跟阿母用简化到极致的白话解释一遍我最近的灵性功课和整合。她有没有听懂我不知道,但讲完,我耳朵通了一边。

周日一早做完两小时sadhana,两边完全通了。

闯关成功,撒花。

画质被 Blogger 压得好低啊,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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